第21章 甜头.8(2 / 2)
当然不好。
顾兰节眯着眼睛瞧她:“哪里有医生是隔着衣服给病人动刀子的?”
“哥哥咱们差不多就得了哈。”
顾兰节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屁股:“谁让你叫哥哥的?”
“……老……老公。”
哪怕听到了令人满意的称呼,怒火上头的顾兰节也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,他问:“会给别人解腰带吗?”
云凝月的头摇的如同拨浪鼓:“不会不会!”
“又说谎。”
顾兰节捏着她两只柔弱无骨的手,毫不矜持地带着她去摸他的腰带。
云凝月的手抖得厉害。
她不想动,顾兰节就硬按着她去解,按在她的掌背上,捏着她的手指。
为了观影体验,房间里关了灯,只有屏幕上的光,照映着这一片区域。
屏幕上欢声笑语,顾兰节正直矜持;站在云凝月面前的另一个顾兰节,半边身体侵入黑暗之中,手热到快要将她融化。
云凝月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。
她几乎要在这压抑的空气中窒息了。
顾兰节眸底有暗色:“当初你不是解得挺欢么?怎么,非得喝上酒,你的胆子才能大起来?”
在此之前,云凝月只解过一次顾兰节的腰带,也是她唯一一次解男人的腰带。
三年前的那次。
计划通,云凝月还特意购买了一条与顾兰节腰间一模一样的腰带,仔细认真地研究出来,应该怎么解开。
但那个时候……那个时候的顾兰节,明明是醉酒的状态啊。
喝醉酒的人,记忆都应当是模糊的;更何况那个时候的顾兰节,已经基本上神志不清了,他怎么还会记得这些个细枝末节的小事?
直到现在,云凝月才是真正的慌了。
她的手摸上了顾兰节的腰带。
顾兰节的呼吸声重了一些。
如同潜伏在森林深处的野兽,瞧着鲜嫩可口的小绵羊,缓缓露出了锐利的爪子和牙齿。
云凝月仰起脸,颤巍巍地问他:“那次你不是喝醉了吗?”
腰带上的搭扣已经打开了。
像是故意在逗她,顾兰节刻意放缓了动作,让她慢吞吞地去抽腰带:“真正喝醉了的男人,是没有心思,也没有能力再去做那种事情的。”
顾兰节笑的和煦,却让云凝月害怕。
他低头,亲了亲她的额头,慢条斯理地开口:“现在我再教你一个道理吧,凝月,别再那么天真,别那么想当然。”
……所以说,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强睡了顾兰节,其实是半推半就?
换句话来讲,就是两人其实被彼此给睡了?
她当时蠢蠢欲动,还计划了那么久,特意买了“失、身酒”勾兑进顾兰节的酒杯……这可以说是云凝月做过的最大胆的事情了。等到热血冷却下来,云凝月不止一次懊恼过自己当时的冲动,后悔到想咣咣撞南墙……
她还觉着愧对顾兰节。
现在才明白过来,人家其实一直都知道她的小把戏,不仅没有拆穿,还极其乐意地配合了下去。
难怪啊,难怪喝醉酒后的他,一开始还一动不动的,一等到切入正题就立刻生龙活虎的停都停不下来。
云凝月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。
不过这不是她思考人生的好时机。
毕竟马上又要羊入虎口了。
顾兰节沉着一张脸,看着她迷茫的一双眼睛,沉声问:“你现在才知道怕了?”
云凝月微微仰脸,水汪汪的眼睛像是罩了一层。
干干净净的一张脸蛋,还是那张脸,还是那个人,可这个人竟然喜欢上了冒牌货,甚至要为了冒牌货来消灭他这个正主。
“那个野男人到底哪里好?你为了他,竟然做到这种地步。”顾兰节无比失望地瞧着她,“凝月,从你到顾家的第一天起,我就打心眼里把你当妹妹疼。”
云凝月小声说:“哪个疼妹妹的哥哥会想着睡她?”
顾兰节坦坦荡荡:“我不就是吗?”
说完这句话,他又皱着眉:“别打岔,我们在讨论那个野男人的事情。”
话音刚落,最后一存腰带从搭扣中抽出,裤子内的东西又挣脱一层束缚,肆无忌惮地支撑起来。
云凝月说:“您能先把东西收一收吗?不太雅观。”
她看都不敢看。
说来也是奇怪,明明将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一个遍儿,她却仍然不敢直面某种东西。
云凝月也没想到,自己那大大咧咧的性格,在某种事情上还是羞怯到不行。
……要不,心一横,再睡他一次?
就在云凝月纠结要不要放开一点的时候,顾兰节松开了她的手。
嗯?
他可以放过自己了吗?今天这么好说话呀啊,有点不可思议。
云凝月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,只听见顾兰节平静地说:“该怎么样把它收起来,你见识过两次,也应该明白了吧?”
“那样太耗费时间了吧,”云凝月无比诚恳地建议,“要不要我去拿些冰块过来,你敷一敷?或者泡一泡?或者,我先回避,你自己解决一下?”
顾兰节开始解衬衫的纽扣:“哪里有你暖?”
云凝月趁他脱衣服的空档,拔腿就往外跑。
还没来得及触碰到门把手呢,就被他一把捞住,掐着腰,直接往后一拉,抱住就往房间里的那个沙发上丢。
沙发很软,云凝月摔了上去,如同坠入一片棉花海。
云凝月还没来得及爬起来,就被顾兰节从背后按住,扯开了领子。
事已至此,云凝月只剩下一件事情哀求他了:“求你,好歹做保护措施吧。”
顾兰节这次是学精了,离开之前,先拿东西将她手脚绑住,才去拿东西——
就从他裤子口袋中,大大拉拉地摸出来两包小雨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