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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刘对峙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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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二房人离开,大太太对映红耳语道:“派人去探探,二房到底为何提前回来。”

“是。”

二太太身子发抖,低声道:“大嫂可会看出什么?”

王妈妈轻声道:“太太放心,您做的很好,想必大太太不会看出什么蛛丝马迹。”

三姐故意落后她娘几步,挨着六妹私语道:“怎么样?我娘这个借口找的不错吧?”

此言一出,刘湘婉立即会意,只见她眉眼一挑:“想必是三姐这个智囊星为母亲出的主意吧!”

“你就说怎么样吧?”

刘湘婉揶揄道:“三姐如在世诸葛亮,此计甚妙。”

三姐得意非常,长这么大,还是头次与人吵架,吵的这般的理直气壮,耀武扬威。

“三姐,我瞧着母亲脸色有些发白,你不用跟过去看看吗?”

三姐耳语道:“别担心,王妈妈在我娘脸上故意多打得粉,这样看起来脸色是不是越发的苍白。”

刘湘婉扶额:……

这时,走在她们前面的翊哥回头,淡淡道:“三妹,六妹跟我去趟书房。”

其余三姐妹对其福了福身,转身离开。

姐妹二人嘴角的笑容一僵,对视一眼,讪讪道:“大哥,找我们何事?”

“跟我去了,自然就知晓了。”

三姐咳了咳,神色不自然道:“大哥,娘脸色不好,我得过去守着她。”

“娘到底因何脸色不好,天知地知我们知旁人不知,还是说你……”

“大哥此言甚是有理,那我跟大哥走一趟吧!”说完露出极为尴尬的笑容。

“大哥,你不是将棋盘送给我,棋盘尚在我屋里,要不我回去取?”

“不用,我书房里有新备的棋盘。”

刘湘婉讪讪道: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,倒省了我一番折腾。”

兄妹三人一同走过断桥,三姐忍不住道:“大哥,你唤六妹是为了下棋,唤我何事啊?”

翊哥淡淡道:“难道只能有事唤你,无事不能与你话家常。”

三姐咽了咽口水,心说:你比爹爹性子还死板,叫她过去定是为了训斥她今日言行无状之举,不过她也只能在心底嘀咕两句,面上唯有傻笑:“呵呵……”

刘湘婉在旁一直未说话,翊哥冷不丁道:“六妹,你觉得我唤你三姐是何事?”

除了训斥还是训斥!

别无其他可能!

三姐眼神如光般直直盯着她,她扯了扯嘴角,干笑道:“今日在外祖家,三姐虽言行上有失分寸,但关乎爹爹官名这事上,做得再合适不过。”

翊哥撇了她一眼,意味深长道:“你们倒是姐妹情深,肝胆相照。”

此话何意?

难不成她说错话了?

拍错马屁了?

想及此,刘湘婉试着挽救一二:“不过总的来说三姐是功大于过,听人说官府遇到这样的案子,一般都是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

三姐双眼一瞪,刘湘婉唯有低头,装作视而不见。

翊哥发着长音:“哦,这样啊……”

刘湘婉心中悲叹:无力回天啊……

兄妹三人就这般慢悠悠去了翊哥书房,进去后,他指了指座位,淡淡道:“你们坐吧!”

不会儿便有小厮进来为他们斟茶倒水,只听翊哥淡淡道:“你去门外守着,任何人不得靠近。”

“是。”

刘湘婉与三姐虽不明其意但却不由而主的坐直身体,三姐皱眉问:“大哥,到底何事?”

这般的兴师动众!

派人守着不说,还怕旁人偷听!

翊哥敛了敛嘴角的笑容,脸色骤冷:“三妹,今日在外祖家,你是不是觉得特威武霸气。”

三姐垂下头,不置可否。

翊哥继续道:“当着众人的面,你一点闺中教养都不顾,更甚者不分长幼顺序指着瑾姐大声质问。”

三姐猛地抬头,愤愤道:“大哥,是她不对在先,你为何只骂我?若不是她挑衅在先,我又怎会与她起争执。”

“今日这事是她不对,但你却不可一再相逼?”

三姐冷冷道:“除了之前述说事情始末,之后我可一句话也未说,都是娘同三房舅舅他们在争辩。”

翊哥冷哼道:“到现在还不知错在哪里?”看了眼她,淡淡道:“做人可以不聪明,但一定要懂分寸。”

三姐涨红着脸,气急败坏道:“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“做人要有度有量,外圆内方,我们常说至刚易折,做人要像水,温和又厚重,可是你呢?遇事总是莽莽撞撞,若不是六妹在旁拦着你,说不得你都能动手打瑾姐。”

三姐恨声道:“她做错事,难道不该打不该罚吗?”

“她做错事,自有长辈惩罚之,与你有何关系,在娘与瑾姐说话时,你几次欲意还嘴,若不是六妹拦着你,怕是能与她打作一团。”

有了上次的教训,刘湘婉万不会开口,上次三姐就因这样的事,对她爱答不理,遂得了教训的她,此时完全当自己是这屋里的一个摆设,什么也听不懂,什么也不会管。

闻言,三姐气愤的垂下头,低声道:“大哥,我知道错了。”

“三妹,你不小了,说话行事不能皆随心意,瑾姐是做错了,但爹娘怎未出手处置她,因为她是周家人,此事尚未有定论,谁敢贸然动手,若你一再言语相逼或出手打她,可有想过其中后果?”

三姐猛地抬头:“有何后果?”

“若瑾姐被你打了,你想想三舅母,她如此溺爱子女,怎能咽得下这口气,若外祖母惩罚瑾姐,他们便是再有怨言,也与你毫无关系,若你一旦动手,你的闺明,你的教养更甚者镇国将军府姑娘们的名声皆会被你连累,臭如粪坑。”

三姐猛地看向六妹,怪不得那时六妹将她拽走,到了厅中三番两次扯她的袖子,让她莫要吱声,原来……

翊哥见她明白个中缘由,淡淡道:“争斗之心是人都有,但凡事要量力而行,尺有所短寸有所长,每个人身上都有利处与弊处,若你能将别人的利处化为己用,才有与人一较高下的本事。”

“大哥,我知道了。”

随后翊哥将目光看向刘湘婉,淡淡道:“你是不是觉得,今日你所做之事皆对。”

刘湘婉颔了颔首,她阻拦三姐争吵,劝阻三姐莫要置气,怎事到如今她倒成了做错之人,不禁眼神疑问的看向翊哥。

翊哥淡淡道:“所谓事有轻重缓急,此事一出你便应该立即过来禀告给爹娘。”

额……

刘湘婉轻声辩解:“大哥说的没错,当时我以为此事就此揭开,却未料……”

“事关爹爹的官名,不得有一点疏忽。”

“大哥,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
“这次的教训就是让你们知晓,什么事该为什么事不该为,行事要刚柔相济,外圆内方,有理有节,软中有硬,不好走极端,不偏激执拗,才是与人相处之道。”

姐妹二人被训斥的面如菜色,低声道:“大哥,我们错了。”

翊哥颔首:“仅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
姐妹二人忙福了福身,低声应道。

翊哥往前走了两步,坐在棋局的一面,淡淡道:“既然正事说完了,接下来咱们该下棋了,让我看看六妹这两日棋艺可有精进。”

三姐忙不迭道:“那你们下棋吧,我先走了。”

翊哥头也不抬道:“你坐在一旁看我们下棋。”

三姐不敢反驳,唯有苦着脸坐在一旁,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,岂不是让她枯坐半个时辰或者更久。

刘湘婉明白三姐的心情,想着早点结束棋局,未料翊哥道:“往日你输我八个棋子,今日若比八个棋子多一枚,便重抄女戒一遍,多两枚,抄两遍,以此类推。”

闻言,刘湘婉脸色黑如锅底,去年也是这般,大哥罚她抄写诗经,本以为日子久了大哥兴许能忘,谁料到日子,大哥便跟她要抄写的内容,还好事先有所准备,不然……真是在劫难逃,她神色歉意的看向三姐,为了不抄写女戒,她唯有认真同大哥下棋。

至于时辰……待定!

御史府周家,周三爷跪在老夫人的内室,磕头道:“娘,求您饶过瑾姐,她年岁还小,若一直这么跪下去,时间长了,这膝盖怕是就得废了……”

周三太太额头磕地,不住的哽咽:“母亲,您发发慈悲,饶了谨姐这一回吧!”

老夫人冷哼道:“本以为你们能听进忠告,谁料……”气愤之下,猛地将手中端着的茶杯摔在地上,怒声道:“在求情我一尺白绫直接勒死这个搅家精?”

周三爷夫妇身体一僵,不可置信的抬头:“娘……”

“我知道你们夫妇心中作何想法,一个文不成,一个出身不好,生怕你们的子女被人欺负嘲笑,便时常娇纵溺爱,如今闯了大祸,你们且不知反省,反而还有脸来我这求情。”

“母亲,我们知道错了,可是……”

“我问你,你听过谁罚跪能把膝盖跪坏了,不过是你们心有担忧,生怕我虐待你们女儿,哼……就你们那点小心思还能瞒过我。”

周三爷脸色涨红的解释:“母亲,我们并未……”

“若没有就出去吧,不用替她求情,这次不让她长了记性,下次说不得惹出什么祸及家人的大事。”

周三太太猛地磕了两个头,低泣道:“母亲,若不然让儿媳陪着瑾姐一同罚跪。”

“若你们在这般不依不饶,我便让老爷将你们一家分出去,省的日后闯了祸事牵连府中众人。”

周三爷身子一僵,猛地磕了一个头,拉着夫人起身离开。

“老爷……”周三太太带着哭音道。

一时间内室里静悄悄,舒娘看着满地碎片,低声道:“老奴唤丫鬟过来收拾。”

老夫人挥了挥手,低叹道:“舒娘,我真是老了,如今竟是前怕狼后怕虎。”

“您为何这般说?”

“唉!今日之事不但关乎翰文的官声,还让玫儿受了委屈,唉……若是以前,我定当机立断处置了瑾姐,可是……”

舒娘轻声道:“您也是担忧府中姑娘们的名声。”

老夫人苦笑:“这世上唯有你最为明白我,嫣儿虽是我的女儿,可老大也是我的儿子,便是不顾及旁人,偲姐她们日后还要嫁人,怎能为了一个瑾姐,毁了她们的名声。”顿了顿,咬牙切齿道:“不过我心头恨的很,当年老三她姨娘十分得老爷宠爱,便是死了,老爷还这般疼爱老三。”尤其老爷说出的话,话里话外皆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

“老夫人,那人死了这么多年,你何必同一个死人置气。”

“贱人死了也不消停,若不是她的孙女行事毫无章法,嫣儿何至于负气离开。”她们母女多年未见,好不容易盼得嫣儿回京,谁料入府第一日便发生这样的事,于嫣儿于她皆是面上无光。

舒娘道:“老夫人宽宽心,咱们姑娘定会体谅您的用心良苦。”

谁料老夫人冷脸道:“瑾姐那里可有派人看守,记住不得让旁人进去,更不许她偷奸耍滑。”

“您放心,老奴早已安排人在外守着,祠堂内更有丫鬟在里面候着。”

老夫人缓缓点头,却道:“舒娘,你注意到嫣儿家那个庶女六丫头没?”

舒娘低声道:“老奴记得,那位六姑娘行为举止恭敬有度,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。”

“你可否看到她三番两次的提醒玫儿?”

舒娘微微点头:“这位六姑娘几句话就让小主子熄了怒火,叙说事情时言语越发的井井有条。”

老夫人低声道:“这么圆滑的孩子竟如此默默无闻,要么是心计太深,要么是心思剔透,依你看,是哪种?”

舒娘躬着腰,低声道:“老奴不知?”

老夫人淡笑道:“你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敢说的。”

舒娘想了想,淡笑道:“老奴觉得应该是心思剔透。”

“为何这般说?”

舒娘轻声道:“眼睛。”

老夫人颔首:“你说的没错,那丫头眼睛清亮透彻,看人也是眸若清泉,应不是笑里藏刀之人。”

“老夫人言之有理,若她心有异处,咱们姑娘还能容得下她。”

“不错。”

这时,周老太爷走进来,老夫人冷哼道:“有事?”他二人成婚四十余载,除了老五身体不好,其他子女皆已成婚嫁人,遂在老爷面前在无顾忌,想说什么便说什么,不高兴骂他两句,小辈们也无甚可说,反正他们家也不涉及世袭爵位的传承,且人都说七十而从心所欲,不逾矩,她虽未到七十,但也土埋半截身的人,又何必在乎老爷的感受。

舒娘对老太爷福了福身,随后恭敬的退到老夫人身后,垂头不语。

“你这是什么态度?”

“休要拿你管束儿女这套说辞跟我说话,此处只有我们,你又不是不知晓我的脾气,有话直说有屁快放。”

周老太爷气愤的指着她,怒声道:“粗俗不堪!”

“老爷不高兴大可以休妻,反正我有儿有女,什么也不怕。”

“放肆!”

老夫人怒声道:“别跟我来这套,今日若不是顾忌孙女们的闺明,我定当着众人与你争执一番。”

“你……不可理喻。”

老夫人怒气一收,淡淡道:“是,我不可理喻,合老爷心意的在地底下呢?”

“她已经死了,你同她置什么气?”

老夫人冷哼道:“老爷说什么呢?她一个妾室,我一府主母,她死了,我还活着,我犯得着同她置气吗?她够那个身份吗?不过一个玩物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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