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六 If来的是夏清浅+大哥二哥谢怀瑾(1 / 2)
吃着糖画,一个人慢悠悠漫步在街头。
不经意转身时,却忽地被人抓住了手腕。
与此同时,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难以抑制的雀跃与惊喜:“——初霁,真的是你,好久不见!”
姜初霁闻声转过头,只见来人是夏清浅,成安伯爵府的三小姐。
的确是好久不见了。
她和夏清浅初次见面,在成安伯爵府的赏鲤会上。彼时的夏清浅性格活泼开朗,笑语嫣然,对待她也很真诚。
而眼前的夏清浅,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挽成发髻,几支简单大方的珠翠首饰点缀其间,衬得她气色极佳,周身洋溢着温婉韵致。
再度碰面,夏清浅热情如往昔,快步上前,亲昵地挽住她的手。
姜初霁目光向下,瞧见夏清浅隆起的小腹,瞧这模样应是已有四五个月身孕,开口道:“夏姐姐,你这是……”
夏清浅双颊绯红。回想起三年前与姜初霁相识时,自已才刚及笄,稚气未脱。可如今,她已经嫁为人妇,且腹中孕育着新生命。
羞涩之意涌上心头,忙说道:“初霁,我们换个地儿细说。”
*
茶馆内,茶香袅袅升腾,萦绕在姜初霁与夏清浅身侧。
夏清浅娓娓道来,将这几年的桩桩件件,细细说与姜初霁听。
三年前的夏清浅,一颗芳心还系在姜初霁的大哥姜砚川身上。
据夏清浅所言,在姜初霁离开南国外出游历后,她寻了个时机,鼓足勇气找到姜砚川袒露心意。但姜砚川却声音沙哑,自已并非是什么值得托付的人,婉拒了她。
夏清浅轻轻叹息,语气中满是怅惘:“被喜欢的人拒绝,我心里自然难过。但那时,我更多的是担忧姜大哥。我见到他时,他整个人瘦了很多,看上去状态也很差。”
然而,令夏清浅始料未及的是,此事过后不久,姜砚川便辞去了朝中官职,听说他独自一人去了城外的南山寺,投身青灯古佛之间。自那以后,便淡出了京城众人的视野。
夏清浅说,她还有京中其他人,都不知道姜砚川为什么会这样做。
毕竟,虽然父亲出了事,姜砚川依旧是状元出身,备受皇帝器重和信任。又是忠远侯府老侯爷疼爱的外孙,侯府也一定会庇佑他青云之路,前途无量。
姜初霁端起茶盏,轻抿一口,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。
她神色平静,语气淡淡地说道:“我也不清楚。”
姜砚川是因为心中有愧,亦或是想以这般方式赎罪,于她而言,已经不再重要了。
夏清浅又说,自已当时为了排解苦闷去参加了一场花灯会,机缘巧合之下,结识了工部侍郎的二公子。
对方谈吐不凡,对诗词歌赋、琴棋书画皆有涉猎,且为人风趣幽默。此后他们几次一同踏青赏春、泛舟游湖。
相处时日愈多,愈发觉得兴趣相投,门第上亦是门当户对。两人理所当然成了亲,婚后琴瑟和鸣,日子过得甜蜜安稳。没几个月,夏清浅便有了身孕。
姜初霁又问起她那位二哥姜凌翊。
夏清浅摇摇头说,对她那位二哥,她倒不是很清楚。只听闻三年前,北鸣攻打南国的战事刚起不久,姜凌翊也去了战场。
“我听人提过,你二哥在战场上英勇非凡,像是不怕死,甚至像是主动求死一样次次杀红眼。在沙场上屡立战功,声名渐起。”
“只是战事平息他也受封之后,他却选择留在了边境,至于缘由我也不甚明了。直至如今,也未曾听闻你二哥返京的消息……”
聊至夜幕如墨,二人才在茶馆门口分别。
夏清浅依依不舍,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登上装饰精美的马车,车轮缓缓滚动,渐行渐远。而姜初霁抬眸望去夜空,月色清冷。
日月如一,无论此刻身处何地,都一样被月光照亮。
她的两个兄长,寺庙间,边境外,或许也在想着她。
但,不重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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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初霁准备踏上马车时,又有人从背后叫住她。
声音中带着一丝近乎小心的不确定:“……表妹?”
姜初霁身形一顿,转过身,只见不远处谢怀瑾身姿笔挺。如同一棵苍松,立在那片月色之下。
三年不见,他依旧是那副俊朗温润的模样,眉眼间透着熟悉的儒雅。身姿修长,如松之劲拔,似竹之清逸。四目相对的刹那,谢怀瑾眸光不禁颤动,情绪在眼底翻涌。
姜初霁站定,回了一句:“表哥,好久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