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寻找穿越的媒介（2 / 2）

萧靖天对他的态度转变得太突兀，沈墨揣摩着，多数是已经查出些眉目了。

“我昨天找人看了，说是被下了降头，不知道什么媒介，但那样东西可能你这里也有。”

果然。

“那你怎么知道不是我？”沈墨见小家伙不那么害怕了，便将他放到地上，用滚轮黏去衬衣上的猫毛。

“是你的话，何必放我回去？”

“或许是我请的人功力不够？又或者钱不到位？”

萧靖天听出沈墨话里的嘲弄，一挑眉道：“有这点时间，不如找找东西在哪儿？”

按着萧靖天的指示，沈墨在门外的水箱里找到了萧靖天白天让人放过来的一个小盒子，打开来，里头是个巴掌大的罗盘。

“泰国的邪术，请的人还没到，先用老祖宗的东西试试。”萧靖天解释道，“指针晃得越快说明越邪门。”

沈墨按着萧靖天的指示，端平了那罗盘在掌心，缓缓从一个房间移动到另一个房间。但奇怪的是，那指针抖动的频率时而快时而慢，全然寻不着规律。

徒劳地来回走了几遍后，萧靖天叫住了沈墨：“行了，等我回去再问问。”

沈墨默然将那罗盘收回到盒子里，便又听萧靖天道：“说是我每天都会被引过来，但那东西也就那样，最多维持个半小时。”

沈墨点了点头，看了眼钟，还剩十五分钟。

两个人忽然安静下来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突如其来的一阵绞痛，令沈墨皱了眉。因为职业关系，他的胃一直不怎么好。此时也顾不上萧靖天，径自去开了食品柜。柜子里如今只剩了咖啡和上次搭车的女同事给的一盒速溶银耳汤。取了包用沸水泡了，任凭银耳干慵懒地在碗里舒展着身躯。

人工香精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，在边上静静瞧着的萧靖天斜睨着那一碗廉价食物道：“就吃这个？”

沈墨不搭理他，又去卧室拿了片胃药送水服下，这才坐回桌前。

他吃东西几乎没有声音，吹一吹，送到嘴里，只是镜片时不时被那水汽蒙住，干脆就摘了眼镜。萧靖天这才发现沈墨的睫毛很长，眼尾像勾勒的一笔，内敛却又灵动。

意识到萧靖天又在打量自己，沈墨很有些不自在，刚才被折腾地来回走了几圈，已令他的疲惫雪上加霜，可又不能当着萧靖天的面梳洗了休息，只能在吃东西这事上消磨时间。

萧靖天瞧了会儿，也自觉没趣，想起昨日里自己嘲讽沈墨的那些话，简直是自作多情。这般一琢磨，便愈发觉得这沉默难熬，没话找话道：“是你让他们黑的头像？”

沈墨起身去洗碗，看也没看萧靖天：“没有。”

“不是你，他们哪敢这样？”萧靖天跟过去一手撑着墙，让沈墨无处可躲。

本来盯着水流的沈墨，忽地抬起头看向不断挑衅他的男人：“萧靖天，你为什么就不能反省一下你自己？”

萧靖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沈墨这般的眼神，尖锐得好似能穿透他。

本只是随口一句，此时倒认真起来，反唇相讥道：“我有什么可反省的？我的私事还要向你们汇报？”

“是不需要。”沈墨关了龙头放下碗道，“那有本事别让狗仔拍到，别叫我们跟着善后！”

“是我求着你粉我的？”萧靖天扬起下巴装点起惯有的倨傲。

无论如何都会支持他，不过是句空话，只要他做的稍不和他们心意，就要被全盘否定，这就是他所谓的粉丝们？

“没有，当然没有。”沈墨定定望了萧靖天片刻：“是我自甘下贱。”

说罢，恰巧钟声敲响。

那一声，惊醒了一场日久月深的痴人说梦，夏虫语冰，谈不上错付，却当真是他的穷途末路。